原本平静的水潭,此时仿佛被烧开一般沸腾。
余白见剑芒密度竟然如此之高,非常无奈,只能一边躲闪,一边向着更深处游去…
余白欲哭无泪,明明自己只是凑巧出现在这里…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心里苦啊~
虢河有鱼,其名为师,鱼肉有毒不可食,皮肤坚韧可做衣,要想剥去这坚韧的外皮,需要借助锋利的利器才可以。
当少女那如灵蛇的剑芒在水潭内快速游曳的时候,那坚韧的鱼皮却变得脆弱不堪,如同薄纸一般,剑芒所过之处,毫无阻碍,轻易地将师鱼一斩为二。
不多时,一团又一团的猩红在水面上蔓延开来。
少女的眼神中满是冰冷和怒意,随即将磅礴的灵气灌输进长剑之中。
长剑上的青光愈发浓郁,几乎是覆盖了整座水潭。
“小姐。”
一位拄着蛇头拐杖的白发老妪如同鬼魅一般,轻飘飘地落在少女身旁,身体竟然悬浮在半空之中,她眉头紧蹙,凝视着大半被猩红染透的水面,又转头看向少女那冰冷的面庞,轻声开口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少女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的脚下,丝毫不管水面已经成堆的师鱼残躯。
久久却不见任何人影浮上水面,少女的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愤怒,轻咬牙齿狠狠地跺了跺脚,发出一声嗔怒的冷哼,轻轻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去。
白发老妪望着少女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平日里温柔的小姐今夜为何会如此愤怒,也不知道小姐在寻找什么。
老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但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跟在少女身后,一同离去。
余白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在水底,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惹不起…
就这样,余白在水底奋力向着下方游了三个时辰,才离开虢河,爬上岸。
余白疲惫不堪,全身瘫软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所有的空气都吸进肺里。
此时的余白,已经顾不得丹田中干涸的灵气,只想安静的躺一会…
余白躺在地上,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风吹拂小草,骄阳悬挂天边。
“族长,族长…”
屋子外面传来余灵青大大的呼喊声。
“干你娘!
啥事!”
余半炑从屋子中走了出来,怒目瞪着余灵青。
余半炑怒瞪双眼,吓得余灵青缩了缩脖子。
余半炑大声吼道:“快他娘的说!”
余半炑头发凌乱,双眼中满是红血丝,看着好像极为疲惫。
那天夜里,余半炑刚带着氏族的子弟们跑出饶山谷,便从谷中传出来激烈的打斗声,以及强横的灵气冲击,余半炑冷感受着这场自己插不上手的战斗,冷着脸返回族地。
从那一夜至今,生活在风琅平原上的四族全部进入了战备状态,族人不出外人禁行。
风琅余氏也不例外。
可当余半炑回到族地的时候,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余白不见了。
整整八天的时间,迟迟不见余兴饶返回族地,余白也不见了人影,而消失的时间刚好与那夜的异象吻合,余半炑忍不住猜测,却又不敢猜测。
受到惊吓的余灵青变得磕巴起来:“余白余白”
“臭小子,快说。”
还没等余半炑发怒,一旁的余自量快步跑了过来,对着余灵青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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