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的破裂使得船体一瞬间失去平衡,在绘里花掉进水里之前,她和虎杖悠仁被五条悟一手一个拎到了岸上。
……还不如就让她沉进湖底算了,
“脾气变差了啊,忧太。”
头顶上是五条悟懒洋洋地拖长的声音,他松开了抓着虎杖悠仁衣领的手,却没有松开绘里花的打算。
他将下巴抵在对方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头顶上,单手环过她的脖颈,朝乙骨忧太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像什么呢?
像只慵懒地磨着爪子宣誓主权的猫。
乙骨忧太的脑中突然蹦出了这个比喻。
有点生气。
他的眉眼不可抑制地冷淡了下来,少年的眼睫垂下,长长的睫羽洒下的阴影融入眸底的黑暗之中。
“忧太?”
里香担忧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于是乙骨忧太飘远的思绪被拉近,他的神色柔和下来,抬眸之时,湛蓝的眼眸中盛满了疑惑。
他没有看向努力地用掌心鱼际将五条悟脑袋推远的绘里花,反而首先看向虎杖悠仁,“我听说一年级的新生里有一个吞了特级咒物还活下来的人,是你吗?”
“诶?是。”
虎杖悠仁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回答了乙骨忧太的话,他眨眨眼,奇怪地看向面前与自己年纪一般大的少年。
“乙骨忧太。”
似乎是看出了虎杖悠仁的困惑,五条悟满是愉悦的嗓音插了进来,“是悠仁你的学长哦。”
又来了。
这熟悉的自我介绍。
绘里花呆滞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在悲剧重演和楠雄a梦好感度负一千中艰难地抉择着。
“咦?那就是和狗卷前辈他们同一届的……”
“是特级哦。”
“!”
虎杖悠仁楞了一下,他再次打量了一下面前身形单薄的乙骨忧太,发出了“好厉害”
的由衷赞叹。
乙骨忧太善意地笑了下,视线这才转向正致力于金蝉脱壳的绘里花。
“五条老师和迹部同学看上去感情很好啊。”
虎杖悠仁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迷茫地看了一眼仗着身高优势打算化身树袋熊挂在绘里花身上的五条悟,忽然想起绘里花刚才对他说的话。
于是他那颗粉色的脑袋上冒出了恍然大悟的灯泡:“可能是五条老师担心迹部噎死吧?”
……糟糕,这微妙的骗人的愧疚心是怎么回事?
绘里花的动作一顿,她看向虎杖悠仁,而对方却再一次陷入了困惑之中。
“但是迹部现在也没在吃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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