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不太适应。
太奇怪了。
“渴。”
傅斯珩哑着嗓子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沙哑至极。
“我去给你倒。”
安歌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在傅斯珩声音落下的同一秒就赤着脚踩着地毯,往矮桌边跑。
空气里漂浮着的甜香淡了点。
隔着层轻纱,晨光熹微。
傅斯珩看着安歌的背影,有了许久以来从未有过的安逸。
其实他昨晚还是有点儿感觉的,迷迷糊糊中他能感觉到安歌在喂他吃药,帮他换毛巾,小声碎碎念念着。
但他身体和精神完全被撕裂开来了,意识太沉,想醒醒不来。
房间里,女人只穿了件单薄的吊带睡裙,裙摆下露出一截细瘦的小腿肚,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忙前忙后的在倒水。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想抓住不再放开。
最亲近的父母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单词,没有温度。
在他的记忆力,没有人会这样对他。
从出生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生过病,偶尔感冒强撑着就过去了,很少吃药。
十几岁,一个人在国外也是这样。
论文数据deadline和大项目撞上一块儿,连轴转完,回宿舍睡了个昏天黑地,发了低烧也不会有人管他。
“叩”
的一声,水杯被放到了床头柜上。
“凉一会再喝,记得吃药,吃完再睡。
等会我得去拍代言广告,下午才能回来。
不过你助理魏舟应该快到了。”
卧室门轻轻合上。
没一会,外面传一阵开门声。
“诶诶诶,你回来,我看看你那张脸咋回事?”
“昨晚没睡做贼去了?不会是被导演骂失眠了吧?昨天跟个蔫吧了的小豆芽一样,今早就挂着两黑眼圈成国宝了。
你可真行啊。”
“我的错!
秦湘姐,您吵吵的声音小点儿啊。
我在车上吃,早点儿去早点儿收工回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室内重归于静。
傅斯珩压着胀疼的额角,拿到手机,给顾言蹊发了条消息,让他派人把安之儒和南娴接到帝都。
代言广告的拍摄场地在法国大皇宫内。
到了拍摄场地,化完妆,导演还没来,安歌趁等人的时候又给魏舟发了几条消息。
发完,便低头去翻手上的剧本。
奢侈品代言的广告大多不长,几十秒的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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