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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梦龙见他?避而不答,心里忽然?就涌现出一个不着?边际的?猜测,瞄了眼他?的?下半身,促狭道:“你老兄该不会是……招架不住了吧?”
段不循鄙夷地掠了他?一眼:“你这以己度人的?毛病果真是改不了了!”
又过了一会儿,新郎走到这桌来敬酒。
先敬了大?伙一杯,后又单独敬了陆梦龙一杯,最?后将?被子递到段不循跟前,不待段不循说话,却是先声夺人,笑道:“一不小心竟抢到了兄长前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喝到兄长的?喜酒?”
第104章琴瑟合鸣生死意,高山流水遇知音
婚宴上最不缺的颜色就是红色,新郎的喜袍是大红的,筵席上的垫的绸布是大红的,嫁妆担子、吹拉弹唱的响器上缠着?的绸花也是大红的,段不循被这成片的金赤绯红晃得眼?睛发?热。
卷棚外却是一个清凉世界,天是鸭蛋壳一样的浅青色,花圃中栽种的翠云草在阳光下透着?蓝,看起来有点像是湖绿色。
这样的配色像极了静临那?方失佚的旧帕子,它被他故意留下,又着?意交到谢琅手上,那?人?却用心至深,始终不曾与?她提及此物?。
上次他来云天间说的那?番话已经是放下前尘的意思,可归还之物?却只?有一张画像,并没有那?方帕子。
同样是男人?,段不循如?何不了解男人?的心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若是一辈子都得不到,那?就一辈子都忘不掉。
同样,主动?出击是很容易的,克制却非常难得。
对于自己的女人?被旁人?惦记这件事,段不循观感微妙。
她的确是个很招人?的女人?,男人?喜欢她、迷恋她也实在是很正常,这并没有什么。
可惦记是一回事,动?了真心却是另外一回事。
谢清和的确是动?了真心,虽然?他并不配……他方才?那?问题分明是在敲打?他,生怕他辜负了她。
段不循方才?喝了他这杯敬酒,虽则只?有一杯,此刻却觉得有点上头,胸口憋着?一团郁气,呕不出、咽不下,像是宿醉后那?股压抑不住的淡淡恶心。
“段姐夫?”
身后有人?这样叫他。
段不循对这个称呼感到颇为新奇,回头见到来人?,心里那?股淡淡的恶心却愈发?加重了。
上次与?这人?见面还是在运河上,她长得……实在是不怎么像她的姐姐。
见他止步转身,冉宝儿也趁机仔细打?量起他来。
初见时?情形危急,她那?时?候被眼?前乱飞的雪亮刀片和四处迸射的血液吓得失了神智,并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他,脑海里只?留了一个模糊的印象:身材高大,气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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