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乡经济落后，乡里并没什么企业。
三阳河虽是个小河沟，但河水质量不至于这么差。
“陈燕，这是怎么回事？”
陆正良沉声问，“这儿的水质怎么会这么差？”
“喏，您看见前面那一排厂房了吗，那就是皮鞋厂！”
陈燕伸手指向不远处的红砖瓦房。
陆正良心领神会，出声问：
“你是说，这污水是皮鞋厂里排出来的？”
“没错，他们的排污口就在前面，一会上了摆渡船，就能看见！”
陈燕柔声说。
陆正良轻点两下头，决定一会多留个心眼，看看皮鞋厂排污口的庐山真面目。
上大学时，陆正良就听说，小型电镀、化工企业是污染大户，没想到一个皮鞋厂，就能将三阳河搞成这样。
“摆渡船来了，我们上去吧！”
陈燕出声招呼。
“人也不多，怎么有两条渡船？”
陆正良好奇的问。
“这条船是勤丰村的，那边的则是红桥村的。”
陈燕柔声介绍，“摆渡虽然辛苦，但还是能挣点钱的，两个村都不愿罢手！”
“这两条渡船是村里的？”
陆正良好奇的问。
陈燕听到问话，点头称是。
“从这两条船，就能看出勤丰村的经济实力更强！”
陆正良看似随意道。
陈燕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勤丰村的渡船不但大，而且安装了顶棚，可以遮风挡雨。
红桥村的水泥船一看就有年头了，船舱里铺了几块木板，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陆乡长，红桥村的船虽然简陋，但价钱便宜，不少村民愿意乘坐。”
陈燕解释道。
陆正良听后，轻点两下头。
既然硬件实施不行，那就在价格上做文章，借以吸引顾客。
渡船上的人并不多，陆正良和陈燕站在船头，抬眼四处张望。
看似无意，实则有心。
陈燕知道陆正良在看什么，伸手指向岸边不远处，并未出声。
陆正良顺着陈燕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非常隐蔽的排污口，汩汩的往外冒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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