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的电子秤不会说谎,但沾着鱼鳞的账本会。
";
——水产摊主老赵在派出所笔录上的手印
06:20早市鱼档·腥气弥漫
穿胶皮围裙的鱼贩子老马剁开条青斑,刀刃突然卡在鱼鳃里。
";邪门了,这鱼骨头比钢锯还硬!
";他骂骂咧咧抽出半截金属片,上面蚀刻着陈氏货轮的舷号。
隔壁摊主老孙凑过来看热闹,手里杀黄鱼的剪刀";当啷";砸中泡沫箱——箱底融化的冰水上浮着层油膜,环保局快检显示与走私船燃料同源。
穿校服的小姑娘蹲着挑蛤蜊,塑料袋突然漏了,水流进地砖缝汇成个箭头形状。
保洁员老周顺着方向撬开松动的地砖,下面压着张被鱼血浸透的码头值班表,字迹与陈氏安保主任的笔迹鉴定匹配率达89%。
09:10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疫苗接种
护士小林摇晃疫苗瓶时,发现标签下的玻璃有细微划痕。
";这批疫苗瓶的玻璃厚度超标了。
";她随口跟同事嘀咕,却在显微镜下看见瓶身残留的船用防震胶痕迹。
冷藏库突然跳闸,融化冰水在地面画出蜿蜒曲线——刑侦队技术科认出是某个走私船航线的简化图。
接种留观区的电视雪花屏里,退休电工老何眯起眼睛:";这电流杂音有规律啊!
";他用助听器电池在处方笺上画出波形图,情报科破译出陈氏船队今晚靠岸的加密信号。
12:35快递驿站·扫码枪
老板娘阿珍扫件时,机器突然尖叫:";条形码非法!
";破损面单的胶水反光里,技术员提取出陈氏会计的指纹。
穿工装的小哥搬货时,鞋底沾着的铁屑在阳光下泛蓝——与走私船拆卸的装甲板金属成分一致。
爆仓的货架深处,有个纸箱渗出黑色黏液。
大学生兼职生戴手套拆封,发现所谓";进口巧克力";正在高温下融化成工业润滑油的黏稠度。
驿站门口的减速带裂缝里,嵌着半枚船用导航仪零件,编号对应半年前失踪的缉私艇装备。
";市井的褶皱里藏着整个江湖的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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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学者王笛《茶馆》批注
15:00废品收购站·金属山
收破烂的老头踩着易拉罐堆,磁铁吸起片变形铁皮:";造船厂的废料咋流到这儿了?";铁皮弯折处残留的铆钉孔间距,与走私船甲板的维修记录完全吻合。
压缩废铁的机器突然卡壳,维修工掏出的碎渣里混着防水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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