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一个作家如果没有生活,没有斗争,就不可能为人民写作。
她热情洋溢,讲得比施妮娜长。
主席认为她们都收获丰富。
她们好像都已经脱胎换骨,不用再洗什么澡。
大约她们还是在很小的澡盆里洗了洗,只是没有为她们开像样的检讨会。
朱千里在她们报告会的末尾哭丧看脸站起来,检讨自己不该和群众对抗,他已经知罪认错。
帮助的小组曾到人事处查究他的档案,他的确没有自称博士。
据他出国和回国的年月推算,他在法国有五六年。
他也没当汉奸,只不过在伪大学教教书,他检讨里说的多半是实话,只是加了些油酱。
他们告诫朱千里别再夸张,也不要即兴乱说,只照着稿子一句句念。
他的检查也通过了。
他承认自己是个又想混饭吃,又想向上爬的知识分子,决心要痛改前非,力求进步,为人民服务。
彦成这天开完会吃晚饭的时候,忽然对丽琳说:"明天就是我了。
"
"你怎么?"
"我做检讨呀。
"
"叫你做的?"
"当然。
"彦成没事人和一般。
丽琳忙问是谁叫他做检讨。
"我不认识他。
他对我说:明天就是你了。
"
"这么匆忙!
他说了什么时候来和你谈话吗?"
"他只说:明天就是你了。
"
"态度友好不友好呢?"
"没看见什么态度。
"彦成满不在乎。
丽琳晚饭都没好生吃。
她怕李妈吃罢晚饭就封火,叫她先沏上点儿茶头,等晚饭后有人来和彦成谈他的检讨,可是谁也没来。
丽琳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直到临睡,还迟迟疑疑地问彦成:"你没弄错吧?是叫你做检讨?"
彦成肯定没弄错。
丽琳就像妈妈管儿子复习功课那样,定要彦成把他要检讨的问题对她说一遍。
彦成不耐烦他说:"进步包袱:我在旧社会不过是个学生,在国外半工半读,仍然是学生,还不到三十岁。
什么老先生!
"
"你怎么自我批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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