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还和他在尖山寨交过手!”
洪一贯恍然道:“难怪他当初支支吾吾。”
邓清插口道:“洪捕头,你说的那个黑脸雀斑的人是不是叫李开疆?”
洪一贯道:“好像的确是叫这个名字,十几年了我都忘了,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邓清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他!
也不知道冰姐姐他们能否把李开疆擒住,夺回羊皮了呢?”
然后便把当初被拐带贩卖,幸好被山河神仙搭救,和朱常鸿一同拜师之事说出来。
郑翠翎便继续把福王宫邸、安邦彦在织金的土司衙门和北少林李开疆杀害乌龙禅师,夺取羊皮和四川乌撒府冯三诉说李开疆唆使魏进忠自宫入宫当宦官的事说出来。
阮鹤亭沉吟道:“此人原来已经干了那么多坏事的了,看来心术不正,不知道这些事情之间有没关系?能否串起来的呢?”
洪一贯说道:“这些先不管,我的一位好兄弟杜学仁就是围剿白莲教遇害的,我先前之所以手下留情是因为我是捕快,对敌人最好活捉,所以才不下杀招,不然我也想为我兄弟报仇!”
杨顺我本来脾气就不好,听得此话,觉得洪一贯这是在说他技不如人,于是不服道:“来来来,洪捕头不服,我们再战!”
杨者昌知道当年的实情,当下向洪一贯下跪道:“洪捕头听禀,当初在下和蔽教堂主陈松夫被杜捕头拦截,看得出杜捕头当初也是对陈堂主手下留情,所以在下在交手之时也只是点穴制住杜捕头,却不想陈堂主出其不意杀了杜捕头,是在下管束部下不力,在下现向洪捕头谢罪!”
说完便向洪一贯叩了一个头。
洪一贯听到,回想起老友惨死的情景,禁不住眼泪涌出来,愤然道:“那就请那位陈堂主出来,我和他决一死战,并非为剿捕贼人,仅仅是为死去的老友报仇!”
杨顺我也怒了,道:“你围剿我,难道我乖乖束手就擒?我教众肯定会反抗的啦,反抗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难道这样的觉悟都没有?男人大丈夫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洪一贯举刀指着杨顺我道:“如果我老友是光明正大被打死的,我无话可说,但方才你听到,你弟说已经制住我老友,你教众却还痛下杀手!
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这难道也是男人大丈夫所为!
?”
杨顺我听到也无话可说,杨者昌说道:“洪捕头说得对,当初我也已经训骂过陈堂主,方才一个头向洪捕头谢罪。
现下我在叩一个头向杜捕头谢罪!”
说完望空叩拜。
洪一贯说道:“别说那么多好听的!
我就只要和你们那个陈堂主一决生死!”
杨者昌道:“陈堂主当年已死于姚安之手。”
洪一贯听得此言,怒气便去了大半,当下也对天跪拜道:“学仁兄,你可以安息了!”
杨顺我本就不想兄弟说出陈松夫已死之事,觉得此话说出来有点向人示弱的意思,此时听得洪一贯跪拜之言,更觉得洪一贯是在说风凉话,怒不可遏,摇动红缨梨花枪嚷嚷又要向洪一贯讨教。
朱常鸿见状,便向杨顺我作揖道:“杨教主可否卖个人情给小弟,就此作罢吧?”
杨顺我冷笑道:“我白莲圣教一向与朝廷为敌,从不卖朝廷人情!”
朱常鸿尴尬语塞。
郑翠翎接口道:“今年年初,我等在大兴县相助贵教李罗两位堂主,不知道杨教主觉得当是打和,从此谁也不欠谁可否?”
杨顺我也是侠义道中人,本觉得李氏夫妇辅助弱小是应该的,众侠当初不以李罗二人白莲教出身出手相助,自己这边还揪着洪一贯不放也太小气。
当下把红缨梨花枪一插插进地下,向洪一贯拱手道:“好,那此事就此作罢了!”
洪一贯气量本就比杨顺我大,更何况此次王爷和郡主娘娘都为自己出头,即使心有不忿也不敢再向杨顺我叫板,当下便向杨顺我拱手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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