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梦的话，会令做同一梦的两人都记得吗？
当然不。
那不是一个梦境，而是真的曾经发生过的事。
在一个酝酿着浅橘色夕阳，像是浮动着绵柔桂花香气的下午，在巫衔月不再恶劣挑衅，泪意浓郁时，眼里的水光会映上夕阳和面颊的红，看起来像是琥珀色。
一开始，带着破碎水光的眼睛还会睁开，露出圆润的、有些溃散的琥珀色，但没过多久就闭上眼睛，藏起泪意，哪怕月亮升起来了，哪怕傅衍舟一次次道歉哄他睁眼，他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月亮。
这不是梦。
在这一刻，傅衍舟无比确定。
巫衔月：“……”
他注视着傅衍舟带着笑意的眼睛，脸色越发苍白，像是一块浮上冷意的玉，可面颊粉意更盛，把冷淡的视线衬得只有薄薄一层冰，“……教练带其他人去市区庆祝、”
“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回来，不是要单挑吗，”
傅衍舟噙着笑意接上台词，“我的替补？”
他说：“当时我才刚进TBE吧，还只是队长的替补。”
对话接上了。
直到现在，巫衔月才没有后退余地，不得不摁下确认键，他清晰地记得自已当时挑衅主角时有多嘴欠，也记得……
不远处有声响传来，巫衔月顺势切断对视，转头看去。
陆城夜端着一个白瓷碗走来，对视上后，他的脚步顿了下，随后加快步伐走来，半跪在椅子边，先用掌心贴了贴巫衔月的侧脸，随后关闭直播间的麦，“哪里不舒服？”
“头疼？反胃？”
问前一个的时候，他的掌心上移贴住巫衔月的额头，问后一个的时候，他的手绕到毛毯边缘，但停顿了下，又收回去，隔着毛毯摸，“还是想睡？”
巫衔月摇头，把陆城夜的手拨开，忽视右侧的视线，去看白瓷碗，“是什么？”
碗里是馄饨，数量不多，只有五个，但一个个像是摇曳着白色尾巴的金鱼，在浅金色的汤里游着，圆嘟嘟地盛满了整个碗，乍一看很多。
陆城夜才离开几分钟，馄饨馅里大概没什么问题，汤是温的，巫衔月拿起勺子，先舀了半勺汤。
汤的表面泛着一层浅淡的油光，但并不油腻，第一口，他率先尝到鸡汤和猪骨汤融合在一起的鲜感，随后是虾米和紫菜的独特海味。
在咽下几秒后，残留的胡椒的气息明显了起来，但没有泛上来的熟悉涩意。
馄饨没问题。
等巫衔月确认完毕，陆城夜才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接过碗和勺子，舀起一只馄饨，“吃一点？”
巫衔月不是很饿。
他的食量一向是波动的，当运动量大时，就会进食多，运动量小时，就会进食少。
比如在外逃亡时，因为不是在车上闭目养神、就是在临时住所里短暂休息，他的进食条就持续降低至平常的三分之一，基本只吃一点东西就能维持一天。
又因为经常坐车不方便，他有时是在正常的饭点吃饭，有时是饿了才吃，有时是度过了最想进食的时间，会看心情决定是下次饿了再吃、还是立刻吃。
而且食物不是方便易携的，就是仓促之下选的就近餐厅，味道一般不是很好，一段时间下来，胃口大幅度下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