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熙尖叫：“她生下来了，她生下来了！”
李佐抱着这只黑耗子，满脸笑意：“我终于完成了。”
我在半空中，用竹竿指着他：“老李大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佐深情地抚摸着黑耗子，素大姐肚子憋下去了，晕倒在旁边。
素大哥变成的蛇在围着自己老婆游移，十分关心的样子。
李佐说：“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女儿十年前被男鬼糟践之后，我就一直有个发心，杀遍世间恶鬼。”
“仅凭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后来查遍典籍，又遍寻高人，当时在南亚，有个人给我的意见很好，他说你不就是想杀光恶鬼吗，有个最简单的法门，那就是自己先变成恶鬼！”
我浑身冒出寒气，看着李佐。
李佐道：“正好我守着灰山老母的本体和妖丹，一开始还不敢乱动。
后来听说灰山老母不在了，我开始研究起来。
只要能复仇，我变成恶鬼又怎么样？”
“所以你收了这些鬼？”
我指着他周围那些恶鬼。
李佐笑：“鬼都是有执念的，收来的鬼怨念太大，而且随时反水，为我所不喜。
再一个，我要杀尽恶鬼，怎么会收它们呢？所以我就用法门做了一件事。”
我隐隐约约猜出来，但下意识又觉得荒谬，没有说，等他的下文。
李佐道：“我自己养鬼。”
“养鬼……”
李佐道：“我所养之鬼，都是找女人怀鬼胎生下来的，我就是它们的爸爸。
乖孩子们。”
他周围那些恶鬼，一起朝着他发出尖嚎，听着极为刺耳。
我头重脚轻，这一切的发生简直太反人类了。
我也算身经百战，可从来没见过如此癫狂之人。
我指着他手里的黑耗子：“这不是恶鬼啊？这是耗子精。”
“哦，对，还差一道工序。”
李佐说：“我的妖丹只能让孕妇生出耗子，还要用一道工序把它们化成人形。”
“什么？”
我颤抖着说。
李佐现在已经癫狂了，他不是在回答我问题，更多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要把自己的理念都说出来。
“哈哈，那就是她！”
他打了个响指，黑暗的洞窟深处，落下一块黑布。
那里太黑，我根本没发现，竟然还另有玄机。
黑布一落，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的非人非虫的怪物，足有两米来长，浑身上下就是一滩肉，堆在那里像是座肉山。
我马上想到了蜥蜴精的母体。
第一次看到蜥蜴精的母体，灰婆婆半人半蜥蜴，就和这个有点像。
我仔细去看这个怪物的脸，那是一张人脸，是个女人，看得有点熟悉。
我使劲揉揉眼去看，认了出来，这不就是李佐的女儿李晓燕吗？
“她，她是你的女儿？”
我磕磕巴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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