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有点吵。”
他皱眉，“下次直接拽我。”
“这里我记得，”
巫衔月不接话，用手指了指洗手间的标志，视线掠过不远处的一个安全通道标志，“上来的时候我路过过，隐约听到左边有动静，应该有幸存者。”
其实没有路过过。
是原剧情上有相关剧情，在他们汇合后，没过多久便找到了其他的幸存者，又一起搜索四楼和寻找上五楼的路。
大厦很大，有的一层不只有一个公司，卫生间和楼梯也多，但剧情中描写环境时随意地提过只有一个卫生间和锁着的安全通道是临近的，就在那个卫生间前方的左侧拐角，有一位幸存者。
严禹成站在右侧的拐角，手电筒的光对准卫生间的标识，因背光，他的表情有些难以辨认，“往左走？”
巫衔月镇定点头，打算借口被识破就用‘大厦的装修都差不多，我以为是我路过的那个卫生间，幸好误打误撞真遇到了幸存者’敷衍过去，“嗯，往左走。”
一路走来，他们没遇到一个死鬼和活人，也没听到什么其他东西制造出来的动静，简直就像是专挑无人地区走的。
以警方人员的人设，自然是要听话走左边的，严禹成缓缓从右边通道退了回来，往左边走，“好，有事直接拽我。”
他们继续往前走。
铃声在回荡，先他们一步地向前方扩散而去，巫衔月的视线一直在观察周围，在找到一个符合剧情提过的公司名称和前台时停下，“这里似乎有人来过，有脚印。”
他声音专门提高了，严禹成却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在绳子绷紧时才回首，低头观察脚印。
灰扑扑的地面上有人类逃跑过的痕迹，幸存者很多，大多地方都有这类痕迹，但这附近的凌乱痕迹之外，还有两行混在其中、间距不大的高跟鞋脚印。
一行脚印是来的，直到前台，一行走，间距大了些，往公司内部走。
看脚印情况，有人躲在这个公司的办公室里，中途出来了一趟，或许是想拨打求救电话，或许是取食物。
不管是哪一种，现在当场暴毙，会引起怀疑吗？
严禹成无声抬头，看巫衔月辨认着脚印、锁定方向，向办公室走去，“她往这边走。”
“嗯，”
他没什么表情地跟上，冷脸抬手电照亮路，“你喜欢女性吗？”
什、
什么？
太冷不丁了，巫衔月卡了下，回头，看到严肃打量周围、一脸凝重，似乎在问正经问题的严禹成，怀疑是自已听错了，“什么？”
严禹成重复：“你喜欢女性吗？”
“……”
不是，这个问题……
反复观察严禹成的表情，虽然还是没捕捉到什么微妙信息，但巫衔月绷紧了下颌，“不喜欢。”
“不喜欢女性，也不喜欢，”
他说，“男性。”
“不喜欢人类。”
这种说法有点奇怪，但巫衔月观察了几秒，严禹成丝毫没有诧异，反而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哦，那很好，”
他严肃皱眉，“你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在这种极端危险的情况下，人类可能会对同行者产生虚假的、不值一提的、出去后很容易破碎、不应该的感情。”
“你不喜欢人类就好。”
他们边说话，边走进这间公司的大办公室。
办公室是由几行办公桌切割出一条条路的，桌子不是太宽，但绑着绳子，他们只能走在一条路上。
在话音刚落下的两秒后，严禹成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脚尖对准办公桌，弯腰，像是鬼一样，面无表情地把手电对准桌子下方，语调有微不可察的阴冷，“找到了。”
你关心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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