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朝和助理示意，先坐在了周总旁边，凌珣和周总坐在了桌子的对立面，凌珣话少，必要时候才开口，周总喝多了，凌珣才让助理拿出合同来。
一顿酒下来，白羽朝也喝了不少，在姓周的喝趴下之前道：“价格没什么问题的话，周总签字吧。”
姓周的摆摆手，道：“不急不急，再喝点，晚上，老兄我还准备了特别节目，凌总一定要赏脸。”
凌珣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白羽朝把合同递过去，姓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头一歪，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像是失去了意识。
装的。
凌珣看的清楚，也没有拆穿，姓周的明显还有条件要谈。
“既然周总醉了，今天就先到这吧。”
凌珣看着姓周的被司机和秘书带走，才让庄离扶着白羽朝上车。
“姓周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白羽朝扯了扯领带，本来以为都谈的差不多了，谁知道他来这么一手。
凌珣冷笑了一下，“没什么，无非是还想抬点价格罢了。”
车子开到半道，一下子就熄火了，司机急忙下去检查，庄离也去帮忙，没一会儿庄离过来打开车门道：“凌总，柏总，发动机好像出问题了，咱还在高架上，不安全，您和白总先下车，我带你们下去等其他车过来接。”
白羽朝昏昏欲睡，凌珣倒是没什么感觉，扶着白羽朝就顺着绿化带下了高架。
接他们的车也来了，凌珣在路边抽了一根烟，不远处有家药店，他指挥庄离：“你看着他，我去买点解酒药。”
凌珣拿了一瓶解酒药，结账时他前面有个看上去像高中生的人，怯生生的要买事后紧急药。
店员让他拿身份证，程立犯了难，他今天刚找了一个钟点工的活，老板让他出来买药，他再不好意思也没办法。
他的身份信息有问题，磨磨蹭蹭的从破旧的钱包里拿出身份证，好在店员没再说什么，登记后给他拿了药。
转身时，程立被后面的一把拽住了胳膊，他抬起头正要询问，对上凌珣深沉的眸子，他原本要问的话咽了下去，半晌才吐出四个字：“好久不见。”
凌珣没有放开程立，也没有说话，拿起手机付了款，带着程立出了药店。
“你谈男朋友了？”
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药，程立红着脸解释：“是，帮别人买的。”
凌珣不在乎，看着他的毫无造型的头发突然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在电梯里遇到的人就是他。
“程立，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程立陷入了沉默，凌珣于他而言，不过是痛苦过往中让他记忆深刻的一个人罢了，两人之间那些过往，今时今日再遇到，似乎没什么是值得提起的。
“没什么说的。”
凌珣捏着他胳膊的手用了几分力气，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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