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倒满吗,亲爱的?”
我该回家了,但是午后炎热的太阳晒得身子暖烘烘的,让人感觉无比困倦。
我很想回家,帮忙一起给海登洗澡,但是我知道斯蒂芬很享受和海登独处的快乐时光。
今早扬和里娜把海登从他们的民宿送回来的时候,斯蒂芬开心极了,眼中甚至泛起了泪花。
我找了个借口去看卡拉——“我应该去把钥匙取回来并感谢她这段时间如此费心”
——斯蒂芬完全是在催促着我赶紧离开房子,她非常想和我分开一段时间。
我们昨天下午刚一进屋,她便放下包,在房子里四处转了起来。
“这个被动过。”
她指着一直放在卧室窗户下的梳妆台说。
我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她又走到对面的书架。
“有人把这些书平放在这里了。”
我说可能是海登,也许是卡拉来的时候把它们拿出来的,但是她又走开了。
“你闻到什么味了吗?”
“是我们放在这儿的吗?”
“我们是不是把这个百叶窗拉下来了?”
一起经历了上一周的遭遇之后,我知道我应该更体恤她才对。
斯蒂芬说得对:房子里的东西的确看起来不太一样——它们很不一样,但是之前的心理阴影让我们一直保持着过度的警觉,这实在是太令人心力交瘁了,我只好刻意无视它。
如果在这儿都不能给我家的感觉,地球上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迫切地需要平静下来。
于是我逃到了这家治愈系咖啡馆,来见我体贴的老朋友,瘫坐在椅子上,好像自己没有骨头一样。
我没有在我的妻儿身边凝视曾经历的痛楚。
真行呀,马克。
我现在该回去了,夏日的骄阳在海上闪闪发光,一阵强风让我感到凉爽。
我从这里能看到半边天空。
“好啊,谢谢了。”
我对卡拉说。
我一直对漂亮的头发毫无抵抗力。
奥黛特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像一位美国的美女皇后,如同阳光般普照她曾光顾的每一个房间;它是那样浓密、柔顺又有光泽,我们做爱的时候,她会让它滑过我的身体,让我感到温暖的生命在冲击着我。
我试图使自己在它的芳香中窒息。
每当那样的时刻,奥黛特都拥抱我,把我搂在怀里,让我逃离整个世界,一次又一次地欲仙欲死。
奥黛特的头发重新长出来时,它奇怪地成了卷曲状而且是暗淡的褐色。
虽然奥黛特竭力保持着勇敢乐观的心态,但佐伊还是在某个化疗期间发现她在镜子前哭泣,手里攥着一团头发。
“你怎么了,妈妈?”
佐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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