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爱卿,你可记得廿一年前,当时朕的父皇尚在,我那皇儿司马遹当时五岁。
一天夜里,皇宫失火,父皇在灯火通明处,遹儿拉着父皇的龙袍说道:『夜晚仓卒之间,应该防备非常变故,不应让火光照见陛下。
』父皇听了,心中一动,对遹儿大加赞赏。
从此,遹儿的美名传遍天下这些往事?”
司马衷问刘弘道。
“愍怀太子聪慧过人,可惜为奸人所害!”
刘弘答道。
刘弘很奇怪司马衷为何突然提起司马遹,于是便来一个“标准化”
的答案——既赞美了太子,又笼统地以“奸人”
来鞭挞。
此时,刘弘并不确定司马衷对已逝去的贾南风的态度。
“遹儿的优点是自小聪慧,而缺点是过于聪慧。
遹儿之薨,朕甚为心伤。”
司马衷说道,“自遹儿薨逝,辅佐太子的太师何劭,太保杨济,少师裴楷,少傅张华等相继被杀害,如今只有垂垂老矣的太傅王戎尚在。
王戎如今身为司徒,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前些时候北狩邺城,王师败绩,百官逃溃,只有侍中嵇绍、司徒王戎,豫章王司马炽等寥寥数人陪在朕的左右。”
司马衷侃侃而谈,刘弘听得很认真。
司马衷继续说道:“造成如今的局面,一是司马氏内讧,祸起萧墙;二是作为皇帝,朕以前是浑浑噩噩,做出了太多的荒唐事来。
以至于我至亲之人或被饿死(司马衷母亲杨太后被饿死在金墉城内),或吞金而死(司马衷老婆贾南风被灌金屑酒而死),或被杖毙(司马衷儿子司马遹被药杵击毙),或者自缢(司马衷的弟弟皇太弟司马颖金墉城自缢身亡)。”
司马衷说到此处,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有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朕非匹夫,但身上所怀何止是“一璧”
?故天子羸弱,异心四起。
现如今东海王司马越居于青、兖,河间王司马顒据于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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