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成回来几天了。
罗厚已经等待好久,准备他一回来就和他谈话。
可是事到临头,罗厚觉得没法儿和许彦成谈,干脆和姚宓谈倒还合适些。
余楠定的新规章,每星期一下午,他的小组和苏联组在他家里聚会——也就是说,善保和姜敏都到他家去,因为施妮娜和江滔滔都下乡参与土改了。
办公室里只剩了罗厚和姚宓两人。
罗厚想,他的话怎么开头呢?他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得很感慨,所以先叹了一口气说:
"姚宓,我觉得咱们这个世界是没希望的。
"
姚宓诧异地抬头说:"唷,你几时变得悲观了呀?"
"没法儿乐观!
"
"怎么啦?你不是乐天派吗?"
"你记得咱们社的成立大会上首长讲的话吗?什么要同心协力呀,为全人类做出贡献呀,咱们的使命又多么多么重大呀……"
"没错啊。
"
"首长废话!
"
"咳,罗厚!
小心别胡说啊!
"
"哼!
即小见大,就看看咱们这个小小的外文组吧。
这一两年来,人人为自己打小算盘,谁和谁一条心了?除了老许,和你……"
姚宓睁大了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
"可是你们俩,只不过想学方芳!
"
罗厚准备姚宓害臊或老羞成怒。
可是她只微笑说:"哦!
我说呢,你干吗来这么一套正经大道理!
原来你到我书房里去过了。
去乱翻了,是不是?还偷看。
"
罗厚扬着脸说:"我才不偷看呢,我也没乱翻。
我以为是什么正经东西,我要是知道内容,请我看都不要看。
我是关心你们,急着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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