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吃过饭后，凌珣在床边办公，程立无聊的看着窗外，心里惦记着叶老师的稿子应该已经在找别人抄了。
“你掏的那些手机太老旧了，想要新的吗？”
许是心情好了些，加上结婚的事情程立又都知道了，凌珣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宽容。
“不用了。”
既然决定要走，大多数手机都有定位功能，他还是不用的好。
他不要手机，凌珣也没说什么，隔天要走的时候让人送了一个玉佛吊坠过来，说是给他报平安用的，程立觉得，这是补偿也是安抚宠物的小玩具，他勉强冲凌珣笑了一下，目送他离开。
老秦还守在门口，程立出不去，现在凌珣每天都让人给他送餐，他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易遂给他留下的信封，程立回了房间，把信封翻出来，打开，最上面是一层纸，是易遂亲手写的信。
“程立，很庆幸你打开了这封信，相信你也明白了，他是个偏执的人，留在他身边不会有好结果，如果你愿意跟我离开，我用生命起誓，绝对不会违背你的意愿，最后面是我的私人号码，请与我联系。”
除了信之外，还有一张银行卡，没有密码，易遂贴了便签留言：还清欠下的钱。
易遂是了解程立的，哪怕是要走，程立应该会再给凌珣打欠条，但是如果他用了自己的钱还债，他会觉得程立开始信任他了。
要走是必然的，但是程立很担心，要是被凌珣发现他是和易遂走的，想必一定会给易遂带来不小的麻烦，何况易敛那天也说过，程立把信纸撕碎扔进了马桶，银行卡被他放到了床头柜最深处。
他得靠自己的力量离开，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他发现，凌珣安排的保镖是二十四小时守着他，公寓楼层又高，要想跑出去，要么制造点火灾或者别的意外，要么，从阳台走。
程立跑去阳台观察了下，离隔壁两间房子的阳台距离大概只有两米，边缘有大概五厘米左右的距离，走过去太危险，得想办法寄安全绳，另外，隔壁似乎很少有人住，程立观察了一个星期，发现左隔壁的房子每天清晨九点会有人打扫卫生。
定了计划后，程立没再提要出门，老秦也放心了不少。
找了一个晴朗的晚上，程立把床单撕了，捆上一个花瓶，扔到了隔壁的阳台，拽了一下，花瓶碎片有重量，但是没有勾住栏杆，程立把床单抽了回来，重新放上了一个大概几十斤重的木雕装饰品，这次木雕的鼻子勾住了栏杆，程立沿着边缘，小心的走到了对面。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打扫的钟点工过来时，还以为程立是小偷，差一点就报警了，程立尽量解释：“阿姨，我是隔壁过来的，我门锁和手机都坏了，麻烦您从这边放我出去。”
这边的公寓都是一户两梯，阿姨并不知道隔壁的门锁情况，警惕的检查了一下屋内的东西，发现雇主的东西都没少，这才把程立从阳台上放了出来，程立谢了阿姨，急忙从楼梯跑出去。
一路上，程立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直到上了出租车，他才安心了一些。
到了火车站，程立随便买了一张票，上车后坐在座位上，想着凌珣应该已经看见他留下的欠条了，他都想好了，凌珣的银行卡号他记得一张的，之后分期转钱过去，十五年左右能够还清。
看着窗外的风景，程立心里涌起一股伤感来，白乐市也算是他呆过好几年的城市，要离开总是有些舍不得，想起凌珣，他虽然害怕他，但也夹杂着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还有小安，他走的时候谁都没有联络，不知道小安和柒柒怎么样。
程立想着，等十二月四日之后，凌珣已经结婚了，那时候他可以试着联系小安看看，总归，那时候，一切也就算是结束了。
火车开的速度不快，程立慢慢就睡着了，听着语音播报站台，程立一瞬间惊醒，第二遍的时候听见播报的地方不是他票上的地方，本想接着睡，但是身边有一股目光让他不舒服，程立抬起头，对面却坐着凌珣。
“睡醒了？”
凌珣语气淡淡的开口，程立瞪大了眼睛，吓得脸色都变了，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怎么这里？”
“呵，”
凌珣示意他看看周边，原先坐在他身边的人都不见了，换成了一堆西装革履的保镖，凌珣优雅的剥开一个橙子，递给他。
“不，我不用，”
程立试着和他讲道理，“我偷偷跑掉也是因为你不肯放我走，你都要结婚了，我不要继续和你那样，我留了欠条的，十五年一定还清可以吗？”
凌珣避而不答，仍旧很平静的回答：“只可惜，由不得你选择，而且，你再也不会有跑掉的机会。”
程立顾不得许多，本能的拔腿要跑，凌珣静静的看着他，程立才跑了一步就被保镖拦下了，老秦用了巧劲，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抬腿给了他一脚，程立膝盖一痛，单膝跪在了凌珣面前。
“别费劲了。”
说完，把他扶了起来，扣着他腰身的手用了十足的力道，下一站，程立直接被凌珣扛下了车，早已经有车在等着。
程立被塞进车厢，一路上嘴都被堵着，直到车开到了白乐市那栋熟悉的别墅门口。
一直到进了门，凌珣才脱下隐忍许久的面具，俊脸染上怒意，凶狠的扯过程立的衣领，质问他：“不是答应好要永远留在我身边？程立，你果然是个骗子！
不管过去多少年，你都改不了你的本性！”
“是你先不守诺言的，说好你你结婚我们就结束，牧延是个不错的人，你何必要我这种？”
“你当然比不上他，”
凌珣气昏了头，“所以，我觉得你的存在也就无所谓了，从此刻起，你休想再离开我的视线！”
程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话音刚落，凌珣把他带去了书房，甩了一张银行卡在他面前：“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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