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心里羞愧至极，迅速道：“我去看看我老师再回来。”
程立刚走，许老师就追了出气，拽住他就是一顿质问：“你说说你，怎么搞的？这么多年了，竟然就躲在医院做护工？你当年的理想呢？”
程立不争气的伸手擦了一下眼泪，透着雾气看向许老师，面对这些关心他的人，他总是觉得一直在辜负别人的期望。
“许老师，当时，我出了一点事，多年不见，您还好吗？”
许老师见他不想说到底是什么事，便不再追问，只是一直叹息，二人寒暄了一会儿，黄老师醒了，程立赶去照顾。
黄老师这次精神比程立刚来时还要好些，起码说话有声音了。
“你那个……朋友呢？”
程立道：“老师，凌珣是我男朋友，他忙工作，先回白乐市去了。”
黄老师摇摇头，他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打眼一看病房的装潢，就知道这不是他之前常住的那种六人间，单独的病房，无微不至的医疗照顾，他很清楚，这不是程立有能力提供给他的。
“小立……带我出院吧。”
他在这世上除了程立之外，再也没有牵挂，何必拖累他？
“老师，您安心治疗。”
黄老师落下泪来，一个劲儿的说：“我不能连累你。”
程立忍住没哭，轻声安慰道：“不是拖累，您跟我的亲人是一样的。
医疗费不用担心，我后面会想办法还上。”
恢复身份信息后，他能做的工作比以前多了一些，加上凌珣提过的成人教育，他查过，的确可以，如果可以重新读书工作，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还上那七十万。
黄老师呜咽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想起程立生父的事情，继续道：“你生父，找到过我，可是…他不想认你…”
提到这，黄老师提程立伤心。
程立上次听老师提了一句，之后便刻意忽略，如今听他说起生父不想认他，忍不住悲从心头起。
“没关系，黄老师，我也不想认他。”
抛下他二十年，他早不记得自己还有什么父母。
“小立…你和那位先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黄老师怕程立被人伤害，程立却信誓旦旦的告诉他：“老师，您放心，凌珣对我很好，我的腺体也在恢复，都是他帮忙找人治疗的，而且，我喜欢他。”
程立这样坚定，黄老师倒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是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给他，里面有两张卡。
程立推拒回去不肯要，黄老师不肯拿回去，叮嘱他：“拿…拿着。”
说完这些，黄老师精疲力竭，闭上眼睛休息，程立把卡收了起来，放在了老师枕头下面。
黄老师又睡着了，程立去隔壁，许老师的母亲是尿毒症，精神时好时坏，他过去时，许老师已经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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