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凡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白玉意这番话，已经有了一些祈求的意思。
一把手该有的体面，或许是他现在唯一求而不得的。
张锡凡凝视他半晌，方才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白玉意嘴巴动了动，他想要说一声感谢，却又觉得这番话，显得有些难以说出口。
他作为一个败者，却要向张锡凡这个胜者道谢，何其的讽刺。
不过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冒出了感谢的念头。
张锡凡没有理会白玉意的内心复杂，他走出凤凰区政府，想要去一线看看。
却没有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一个老人跟一个女人一起过来了。
“李老？”
张锡凡一愣，快步迎了上去。
李丰和李念贤一同过来的，两人穿着雨衣打着伞，这样之下还是打湿了头发。
张锡凡将两人迎到了办公楼里面：“李老，你怎么跑过来了？”
张锡凡赶紧让人给他泡茶，对于这位老人，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这位老人很难去形容，你说他是一个好人、好领导，可是他也做过一些错事。
例如天驰集团差点亏空，跟他是有关系的。
包括天水市之前的发展受阻，田安象一直被压制，这里或许都离不开李丰的手脚。
但是这位老人对自己是无私帮助的，而他之所以无私帮助，正是因为相信自己能够让天水市得到发展。
这是一个固执、执拗的老人，他只要不认可，哪怕是得到闫文志支持的田安象，也对他无可奈何。
可若是得到他的认可，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地给予帮助。
站在张锡凡的角度，对他既有复杂又有感谢。
李丰坐下之后，没有喝水就说道：“张市长，我让念贤送了一些东西过来，还有三辆卡车和两台小型挖掘机。”
张锡凡闻言，立即握住了他的手：“谢谢李老，谢谢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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