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凡不由想到了自己老丈人,于是问道:“闫老,这份笔记太珍贵了,我私下与人分享可以么?”
闫文志淡淡一笑:“你如果是想要拿给阿槐看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
他的心性远远超过了同级之人,我这里面的东西,他已经学了一个八成。
剩下的两成,对他而言就是糟粕了。”
闫文志看到张锡凡翻到后面的六字诀,于是就指着上面一个字熬:“就说这个熬字,阿槐比任何人都能熬。
明明在我打压之下,眼瞅着不能寸进。
偏偏他能够熬得住,并没有立马投靠别的派系,也没有想着走什么别的捷径。
这个熬与忍不同,忍是忍耐,是刀子扎到心口上,你也要不发一言。
熬是循序渐进,就像一锅汤慢慢把滋味熬出来。
火候要把握住,时间也要把握住。
熬得短了,味道没出来。
熬得久了,锅就干了。”
张锡凡以前只能想到自己老丈人身上有阴狠有忍耐,这个熬字还没想太多。
给闫文志这么一解惑,他顿时就觉得这个字的妙了。
而自己老丈人也的确是熬出了滋味,硬是熬到了闫派分裂,如今已经掌握了闫派半壁江山了。
张锡凡郑重举杯:“感谢闫老赠送笔记,我一定好好研读。”
闫文志看着他:“这个星期我都在天水,有什么想要问的,就过来找我。
请我吃个饭,也就这个标准,咱们就聊一会。
一个星期后我离开,咱俩就彻底没关系了。”
张锡凡感觉奇怪,闫文志突然来天水市,突然让自己请吃饭,突然送笔记,突然又说这么一番话。
他是真的摸不着头脑,这个大人物,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坑害自己还不至于,自己在他眼里能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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