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目光如炬看向一喜和徐雁秋,他们就是当年那两个小乞丐!
“父母死后,我同哥哥虽然躲过一劫,可无法自力更生,只能进京寻亲,途中几度差点饿死,若非娘娘施舍,我定会在那夜冻死饿死。”
一喜双手捉住她的裙摆,“奴婢从未想过要伤害娘娘和于七小姐,前几日只是想出宫暂避,奴婢早就下定决心要在娘娘身边伺候一辈子报答娘娘的恩惠,也为于七小姐的死赎罪。”
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何一喜一边算计她一边又不伤她的原因,一边是仇恨,一边是恩情,于心然真觉得这兄妹二人真真荒谬啊,“你就这样报答我的恩惠?”
于心然全然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形,妹妹的死同他们有莫大的关联,可他们父母的死又、“马上离开皇宫,就像皇上说的那样,回江南去,本宫此生都不愿再见到你们兄妹,否则你们就给欣然陪葬吧!”
说完她离开偏殿往自己寝殿,还未走到木塌边便已经无力倒下,伸手轻抚心脏觉得那处疼痛无比。
自己原本已经平静下来,只等着回到幽州,可知道真相之后内心再次汹涌,眼泪像是流不尽般纵横于脸颊。
***
瘫软在塌边不知过了多久,她起身看了看四周陷入了一片昏暗。
殿外传来脚步声,“娘娘,皇上请娘娘过去用膳。”
“本宫有些不适。”
于心然勉强将收敛哭腔。
“奴才请御医来?皇上说娘娘不可推辞。”
大太监在外谨慎回道。
擦拭眼泪,于心然不想为难大太监,勉强支撑起来命宫人打了热水洗脸,上过妆后也不算太憔悴,只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没法遮掩。
又问了宫人,得知一喜和徐雁秋已经出宫去,她才跟着太监回到灵兮殿。
冬季的夜暗得尤其早,整座宫殿虽笼罩于黑夜之下,路上一盏盏琉璃灯已经点起,照得亭台楼宇熠熠生辉。
灵兮殿今夜也多点了几盏灯,灯光自精致雕花木窗中透出,暖暖的似能驱赶冬夜的寒冷。
于心然提起精神走进去,皇帝早已经等在餐桌边,四四方方的紫檀木桌上摆了精致的晚膳,以及......两幅碗筷。
“你哭过了?”
于心然行礼坐下之后还有些躲闪,不愿叫皇帝看出端倪。
未料到皇帝不留情面一语道破,顿时她鼻子微微发酸。
她忍了忍不言语,怕一开口就破功,精神恍惚间执起筷子。
可皇帝察言观色细致入微,并不会轻易被她糊弄过去。
迫使她看向自己,于心然一双红红的眼睛无处可藏。
知道贵妃来灵兮殿用膳,大太监特意命御膳房准备了点心,正好此时宫人端上来摆放到桌上。
“就这几日也装不下去了么?徐雁秋离开京城了,你不舍得?”
皇帝松开她的胳膊恢复神色,执起筷子用膳。
于心然闷不做声,只用着自己面前瓷碗里的米饭,她感觉整个人都空了,恍若悬浮于虚空之中。
“朕一日不废黜你,你一日是贵妃,不要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
“臣妾明白。”
她顺从应道。
即使心再被碾得粉碎,人前依旧不得失去威严,这是她进皇室这几年学会的最重要之事。
于心然忽然想起很早之前,皇帝便让她离徐雁秋远点,她偏偏不听,皇帝说妹妹的死也许另有隐情,她也未听从。
其实他年长她十岁,心思深沉,看人看事也比她通透许多。
“淑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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